第(3/3)页 “清欢,”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,“你说,这天下最可怕的是什么?” 她心中警铃大作,面上却依旧温婉:“是人心?” “不,是权力。”皇帝松开手,望着帐顶的蟠龙纹,“朕坐拥万里江山,却连枕边人都不敢全信。你说,朕是不是很可怜?” 萧清欢垂眸,指尖轻轻替他理顺额前碎发:“陛下何出此言?臣妾对陛下的心意,日月可鉴。” “是吗?”皇帝忽然抓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,“那你告诉朕,当年前朝被灭,你父亲兄长皆被我所灭,你究竟还有没有恨我?” 空气瞬间凝固。萧清欢只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,面上却维持着怔忪之色:“陛下为何突然问及此事?父亲当年...确有被人挑拨,与大楚交战......臣妾已得知真相,不敢再恨陛下。况且,我们一路风雨走来,大楚也改为萧楚,萧朝后代如今也安居乐业,臣妾对陛下如今只有爱......” 皇帝盯着她的眼睛,良久才松开手,转身面朝里侧:“睡吧。” 萧清欢躺在床上,听着身旁传来的均匀呼吸声,却知道皇帝并未入睡。她想起李准临终前的呼喊,想起那半块刻着“江左陆氏”的玉佩,终于明白——原来父亲的案子,从一开始就是陆氏布下的局。 第(3/3)页